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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科学霸微软出身,他却要抢服务员饭碗!

作者:Lina 智东西;审核: ;发布:发表时间:2017-09-01本文访问量:

这个“包工头”不给员工上社保,还克扣全部工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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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东西 文 | Lina

在上周结束的2017世界机器人大会上,一个留给智东西一个最大印象——服务机器人真的火了!尤其是在B馆内(场地分AB两馆,A馆以工业机器人为主)各类服务机器人争相亮相,几乎到了走几步就能看见一台的地步。(15家井喷入市!服务机器人彻底火了!

这其中有既有软银Pepper、优必选等我们耳熟能详的机器人老玩家,也有科大讯飞、科沃斯等半路介入的程咬金,还有一众2015、2016年成立的新型初创企业。

而这其中,几家与众不同的机器人团队吸引了智东西的注意。以擎朗智能为例,这是一家创办于2010年的机器人创企,其创始人兼CEO李通不仅有着微软亚洲研究院的背景,本人和团队也都有着十几年机器人研发经验,简直可以说得上是一群机器人“老炮”了。可是这家有着7年创办经历的公司直到去年年底才进行了A轮融资,不禁让人更想要一探究竟。

会后,智东西与李通进行了详细深入的交流,仔细聊了聊擎朗智能的故事。

(擎朗智能创始人兼CEO李通)

(左:擎朗送餐机器人,右:擎朗导引广告机器人)

一、深耕十五年:“大师兄”与他的“机器人帮”


李通和机器人的故事最早要追溯到十五年前。那时,十几个来自电气、自动化、机械、生命科学等不同学科的师兄师弟们陆续加入了“大师兄”李通等人在启明学院召集的机器人项目。

启明学院在华中科技大学的定位比较特殊,比如你本科是学计算机的,但你也可以加入启明学院,从事跟你的专业不相关的东西。套用网上流传的评价则是:“比赛,项目,创业——这里是爱折腾人士的乐土,极客的天堂 :-)”

总而言之,这群机器人爱好者们一不为本科主业研究、二不为市场盈利研究,纯粹出于对机器人的热爱聚了在一起。

那时小组陆续做出过很多项目,重型机械机器人、排爆机器人、智能家居机器人等等,还参加过现在有名的Robocup机器人世界杯,在启明学院里也是小有名气。大学四年大家几乎有两三年时间都住在实验室里,白天在屋里做实验,晚上凉席一铺躺下就睡。

(当年李通和机器人小组的同学们)

当时聚在一起的哥们只是觉得好玩,喜欢机器人,并没有想那么多。研究生毕业之后,李通来到了位于北京的微软亚洲研究院,参与与机器人控制系统相关项目,而那些师兄弟们也陆续陆续去到不同的大公司工作。

回忆起微软亚研的那段日子,李通最大的感受是“很辛苦,也学到了很多东西,但并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
在离开微软亚研后,李通来到了上海,去了当时国内唯二两家民用机器人公司之一“未来伙伴”。另一家公司原名叫“风行者”,但它的新名字大家更为熟悉,那就是“纳恩博”。

再后来,2010年,李通和大学的那群机器人小组的哥们重新聚在一起,创办了如今的擎朗智能,专注于机器人打造,距今为止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七年。目前晴朗的团队规模约为三十多人,其中核心成员都来自当年的机器人小组。

(擎朗智能如今的团队合影)

对于这群人来说,无论是研究能力、履历经验、还是工作能力,都能确保他们在大公司里找到一份按点打卡上班下班、安稳高薪、无波澜的工作。但对于这群怀揣着机器人梦想的工程师来说,“一颗螺丝钉”远远不够,想要亲手做些什么的。而这也是当年李通选择离开微软亚研这种学术圣地的主要理由之一。

但事后想想,李通的“机器人”梦其实冒着极大的风险。

不知道大家对2010年还有没有印象?2010年,首批8家企业获得3G视听牌照、手机上网用户继续保持大幅度增长、移动互联网开始成为“新风口”、阿里CEO兼总裁卫哲和COO李旭晖因中国假供应商事件集体辞职、3Q大战爆发并逐渐演变为群雄割据的第一次互联网大战……

而“机器人”这个概念离我们还太远太远,完全不是热门,甚至可以说是个冷之又冷的行业。风口是什么?能吃吗?

在2016年年底获得融资之前,擎朗的团队只能一直靠自己卖机器人来“赚钱生存、赚钱发展”,教育机器人、陪伴机器人、人形机器人等等都做过,直到2013年才推出了第一代服务机器人。如今,你还可以在“机器人的亚马逊”Robotshop网上商店里看到擎朗售卖的早期产品。

(擎朗在Robotshop售卖的早期产品)

一直到2016年6月1日,擎朗的第三代服务机器人“花生”正式在上海凯德龙之梦商场等地开始试运行,距今已经稳定运行了一年时间,“实习期”表现良好,即便是六一儿童节这种“熊孩子”扎堆的场景也没有出现事故。

巧合的是,擎朗的A轮融资也要多亏这些机器人“实习生”们。当时,云启资本的投资人正好在商场的星巴克里谈项目,一抬头,擎朗机器人正巧闯入了他们的视线。

几天后,李通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——来自云启投资人。2016年年底,擎朗智能获得了来自云启资本和松禾远望基金(由迅雷创始人程浩成立)的第一笔数千万元A轮融资。我们再回过头来看到今年世界机器人大会上服务机器人的火爆景象,不免让人心生感叹。

二、三代产品迭代,成本压缩至行业1/3


目前,擎朗的机器人已经经过了三代产品的迭代,最新一代“花生Peanut”机器人已经进入量产环节。这些送餐、引导、广告机器人们也早已在上海凯德龙之梦商场、红星美凯龙商场、皇冠假日酒店内部餐厅等地落地运营了一年时间。下面是花生机器人在凯德龙之梦商场中运行的实拍视频。

“花生”不只是一款机器人,而是很多外形相似的机器人集合。这些机器人使用的是同一套底层移动板块,“上身”则根据特殊工作种类(领位、送餐、广告等)进行不同的设计。

李通说,“我们希望最后给人留下的印象是,这是花生一家人,有大哥、二哥、三哥等等从事不同的工作。 ”——如果能打造成一款IP,想必是更好的。

(擎朗第一代服务机器人之“送餐机器人小朗”)

擎朗的第一代服务机器人诞生于2013年,从外形来看比较像人,跟目前市面上常见的服务机器人比较像,却跟最新的第三代“花生”系列差别很大。

其实,从第一代到第三代机器人,升级迭代的地方非常多。无论是外形设计、采用六七种传感器的融合方案(他们甚至自己研发了激光雷达)、将送餐机器人设计成开发式还是翻盖式、要不要加机械手臂等等,都是擎朗的团队根据真实场景中遇到的实际问题进行调整的,并不是坐在实验室里“闭门造车”猜测出的需求。

(擎朗第二代引导机器人)

比如,2014-2015年的第二代机器人中,擎朗开始采用激光雷达壁障方案,但国内的小型激光雷达解决方案大多为扫地机器人类产品打造,一个家里只需要一台扫地机器人,不用考虑多台机器间的激光干扰。但服务机器人常常需要在同一环境中多台同时运作,比如下面这个花生传菜机器人在餐厅的视频。

在遍寻方案无果后,擎朗的团队只好选择自己研发更适合多台机器交互的激光雷达,这一砸进去就是三年,如今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成效。

此外,擎朗的机器人还采用了自己研发的雷达+视觉+红外线+……等众多传感器融合的方式,由于现实生活中存在种种复杂的场景(光照、建筑结构、人流量等),单一传感器无法满足机器人长久稳定的全自动运作。

(擎朗第三代“花生”引导广告机器人;迎宾机器人)

第三代机器人“花生”则较之第二代有了更大的改变,首先外形上来了个大变样,更“萌”,更具亲和力——这一改变并不是李通他们那群热爱《变形金刚》机器人的大老爷们想出来的,而是在“踩过坑”之后针对商场、咖啡厅等应用环境的需求特意改造的。

其次,为了控制成本并采用匹配度最高的器件,擎朗第三代机器人的架构、核心器件全部做了换代升级,绝大多数都是自己研发的。由于现在机器人产业链还处在发展早期,很多供应链厂家的核心器件不仅十分昂贵,还不能满足需求(比如上文的激光雷达)只能“逼着”擎朗自己动手,提高算法稳定性、传感器稳定性等,并且成功把成本压到了现在行业的1/3。

三、服务机器人真的有市场吗?


1)先扔结论——有。

“我今天上午本来打算去钓鱼的,结果上午刚发工资,8个服务员一口气走了6个!还钓什么鱼啊,赶紧把周边店长全都叫过来端盘子吧,我也得亲自下手!”

——这是李通的一个朋友兼客户某天在电话里向他大吐苦水的真实案例,这位老板在昆明开了好几家连锁餐厅,也算是人生赢家了,却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被6个服务员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
其实,这并不是个案。送餐、领班这类服务业人员的流动率非常大,由于对劳动技巧要求不高,在A餐厅送餐跟在B咖啡馆送咖啡并无两样。今天拿了工资想出去玩两天,下午就能直接辞职坐火车去外地,工作嘛,哪儿都能找的。

再加上人力成本持续上涨,在一线城市常常开到5、6千都招不到人。再加上工资、食宿、社保……这笔账算下来着实吓人,“用工荒、用工难、用工贵”也成了各个老板不得不认真考虑的问题。

2)商业模式与价格优势

目前,一台花生机器人的售价大约在4-5万元人民币。这一价钱究竟算贵还是便宜呢?我们再来看看2017世界机器人大会上部分服务机器人的售价。

正如上文提到的,擎朗将机器人的把成本压到了现在行业的1/3,这一现象也体现到了价格上。我们可以看到,擎朗机器人的售卖价格在同类产品中压得很低。与此同时,99元/天出租的商业模式也非常新颖,适合想要“试水”却碍于成本不敢下手的小型餐饮店、咖啡厅老板们。

出租费用99元/天,折算下来一个月3千块,食宿、社保全不用,还能保证服从管理、七天全勤,简直堪称“模范员工”。

“我们卖的不只是机器人硬件,而是劳动力。我们要做的是一个劳动力外包公司,把手下的机器人全都派出去替我们’打工’。”李通笑着说。

(花生送餐机器人在披萨店“上班”)

3)竞争加剧了吗?

最后,擎朗在面对目前日益火热的服务机器人火热市场时,是否感觉到了竞争加剧的压力呢?

李通是这样回答智东西的,一方面,机器人需要在不同的场景中去试,一点点发现问题、发现需求、积累问题、解决问题,谁都逃不开这些时间打磨的积累,也绕不开这些“坑”。

另一方面,其实目前的主要问题不是机器人厂家之间的竞争,而是机器人产业需要整体提升突破,落地到不同领域。“现在客户很多,根本抢不完,问题是能不能满足客户提出需求。”

四:落地、推广、普及


在李通身上有着工程师的特有的踏实与诚恳,同时也有着在任何行业从业十年以上的淡定。在整个交谈过程中,李通谈到最多的就是“落地、推广、普及”,如何让机器人真正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,而不仅仅是展会上的亮眼噱头。

从种种细节中觉得,李通是真正爱着机器人的,在谈起它们的时总是带着“人性”。比如谈起机器人在酒店里“实习”,让机器人出去“打工”;比如花生的广告机器人被设计成了像人一样举着一块牌子,而不是其他机器人那样肚子上塞块屏 / 脸部就是显示屏。

又比如在世界机器人大会上看见众多“熊孩子”们上手拉、拽、甚至爬上“花生”的时候,李通一方面简直藏不住的心疼,另一方面却又特别自豪——“你看,即使这种程度的干扰,花生也能正常运行。”

结语:服务机器人爆发前夜


从李通的故事不难看到,这股服务机器人热潮背后,是众多参与者多年深耕的结果。2014年Pepper第一次和世界人民见面开始,历经三年,行业终于在2017年热起来,一大批机器人扎堆涌现,大鱼小鱼都开始涌向市场;无论是商业模式和产品形态,都有待市场的检验和不断迭代。

基础功能与外形的相似使得服务机器人给人一种趋同感觉,各家宣传的落地场景也十分类似——银行、酒店、医院、零售业的迎宾跟导览业务占了大头,不同领域的应用差别主要在内置软件的开发上。与此同时,像擎朗这样推出专为送餐打造的机器人,由于场景单一,可复制性强,可能成为继扫地机器人后又一快速铺开的新兴市场。

擎朗在团队组成、技术经验积累、创始人行业背景等都有着不错的先发优势,接下来就要进一步向市场推广普及智能机器人的概念,同时在服务机器人兴起的背景下,也需要加快融资速度,不断打磨产品,推进机器人在实际场景中的落地。